“你娘在西厢房躺着呢,已经躺了两天。”安广川用手指了指建在西边的西厢房。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娘怎么说病了就病了呢?你托人给我带信的那位大叔,我问他,他说他知道的也不多,可把我急坏了,这不一得到消息,我就立即赶回来。”她一边往西厢房快速走,一边不停地数落自己的亲爹。
这亲爹办事太不牢靠,这种重要的事情,就该写封家书或是向人家捎信的大叔讲清楚,不然害的只有她在刘家干着急,恨不得马上生出双翅膀飞回来。
“哎,谁知道她的,前一天她下地干活回来还好好的,吃了晚饭很早就睡下,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喊自己浑身都疼,连塌都起不了。这婆娘平时也没见她这般娇情过呀,依我说,让她在家里躺上两天,肯定这是累的,躺上两天保管自己就好了,又能下地干活了,可是你哥怎么都不肯,非要说请个大夫上门来替你娘诊治,结果这大夫一上门,就说你娘这身子怎么病得严重,要好生静养,还要每天吃药调理等等。”
安广川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句句都是对自己媳妇的埋怨。
“我本来没想着要通知你回来的,这都是你哥的主意,他说无论如何,都要叫你回来一趟,让你回来看看你娘!依我看,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这大夫也请了,然后开的药也给抓回来,每天用瓦罐煎着,顿顿都有让她喝下,你就算回来,她这病不得也好好慢慢地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