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难得会这样议论主子,舞惜明白这是在开导自己。将手伸出被子,握了握云珠的,道:“姑姑,你是明白我的!若非这公主身份,或许我还能去求那一心人……如今,真是辜负了!”
“公主,容奴婢说句僭越的话。今日夜宴,奴婢冷眼瞧着那乌桓二公子,并非是多情之人……”云珠的话未说完,就被舞惜摆摆手打断:“是否多情我尚不知晓,只是他眉目中透着一丝寒意,想来也是绝情之人!”说罢,舞惜极其不雅皱皱小鼻子,表示不赞同。
云珠被她这充满孩子气的小动作逗笑,调侃道:“原来公主早早就观察得这般仔细了!”
舞惜羞赧地瞪她一眼,缩进被子里,嘟囔着:“好了好了,天色已晚,我要睡了。”
云珠摇摇头,将软枕帮她放好,又放下床幔,熄灭了大半的烛火,方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她知道,公主不同旁人,心思细腻灵透,许多事她有自己的见解。
待没有了动静,舞惜方才睁开眼睛,盯着秋罗销金帐子,细细回想云珠的话。自己的心底始终只容得下沈浩的身影,然而这一世终归是要嫁做人妇的,难道真的要凄苦一世?舞惜暗笑,自己并非不解世事的小公主,远嫁乌桓,即便父皇有心庇佑,有些事怕也是鞭长莫及的。独在异乡,该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