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一点悟性都没有——”道全趁机挖苦道,同时用眼色制止了一场箭在弦上的血腥屠戮和残酷围剿。
等打手们都往后略微退了半步之后,他又开始用刚才慢慢地抠脚丫子的手轻轻地摩挲起自己那颗根本就没剩下几根鸟毛的秃瓢脑袋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超然态势,惹得其中一个年轻点的打手差点偷偷地笑出声来。这个活宝也真够头,好像和别的男人睡觉的不是他自己的媳妇一样,真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造化出这种人物来。
此刻,就算地下跪着的是一头智商为零的猪,它也应该能明白,堂上磨刀霍霍的杀手已经动了杀机,准备开始卸它的骨头要它的命了,尽管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三两劲的杀手看起来就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好三爷,我的亲三爷唻,”唐建英磕头如捣蒜般,浑身颤抖着再次苦苦地哀求道,什么脸面也不要了,只求能保住小命,“只要今天你饶了我的狗命,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十八个响头行了吧?”
三猴子还是没点动静,可真能沉得住气。
“别管到什么时候,”唐建英急中生智地又想起了另外一招,于是赶紧痛哭流涕地求饶道,生死存亡之际仍然少不了耍心机,“我都忘不了俺大爷从前救俺一家人命的事,当年要不是他老人家心眼好,俺一家人都饿死了啊,这个事全庄上的人谁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