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伴了我一年。不,是我陪伴了她一年。一年后,我爹的嫡子死了,他把我从那件破屋里带了回去。他让我做刘家的嫡子,要我成为他后半生的依靠,让我做别人口中的刘公子。可我只想做桂兰姐姐的昌儿。他骗我,说再过两年,等我长大一些,就让我娶桂兰姐姐为妻。他说女子大些无所谓,能帮扶自己的夫君就好。我信了,每天都在期盼着长大。”
刘昌的目光逐渐变得阴狠。
“他骗我!那个老东西他竟然敢骗我。他利用我将桂兰姐姐骗到刘家,强迫她给他这个老东西做妾。桂兰姐姐再凶悍,也只是个小姑娘,她被他欺负的厉害。”
刘昌握紧拳头。
“刘家后院,柴房内,桂兰姐姐品着指尖上的血跟我说,人不能太烈,太烈易折,就像杀人,不一定非得用匕首,女人的腰带也行。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还不太懂,等我懂的时候,晚了。”
刘昌红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那幅画。
一个自立自强的姑娘,一个性子刚烈,凶悍如狼的姑娘,一个一心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出青州去看更多风景的姑娘在她最美好的,如鲜花般绚烂的年纪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在了刘家后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