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高龙巴问。
大家走近去,看到马血淋淋的,一只耳朵割碎了,不由得又是惊异又是愤怒,一齐叫起来。原来高斯的风俗,伤害敌人的马是同时表示报仇,挑战,和恐吓对方的性命。“只有枪弹才足以惩罚这样的罪恶。”虽则奥索久居大陆,对这个侮辱不象别人那样感觉得尖锐,但若那时有一个巴里岂尼家的人出现,他也很可能立刻教他付代价的,因为他认定那是敌人干的事。
他嚷道:“没有种的混蛋!不敢堂而皇之的站出来,只会拿可怜的畜生出气!”
高龙巴愤愤的叫起来:“咱们还等什么?他们来向我们挑战,杀伤我们的马,我们还不回手吗?你们还能算人吗?”
牧人们一齐喊道:“报仇呀!把我们的马牵到村上去走一转,马上向他们进攻。”
包洛·葛利福说:“靠着他们的塔有个干草盖顶的谷仓,我一下子就能把它烧起来。”
另外一个提议把教堂钟楼的梯子取来;第二个又说,广场上堆着一根人家盖屋用的大梁,可以拿来撞开巴里岂尼家的大门。在众人的狂叫怒吼声中,高龙巴大声嚷着,说动手以前,她先请大家喝一大杯茴香酒。
不幸得很,其实是幸运得很,高龙巴对可怜的牲口下的毒手,对奥索并没多大作用。他相信这种残酷的行为是敌人作的,多半还疑心是奥朗杜岂沃;但他觉得对方受了他的挑战,挨了他的巴掌,光是割掉一匹马的耳朵决计洗刷不了所受的耻辱。相反,这种卑鄙与可笑的报复,倒反使他更瞧不起仇人;他现在和州长一般想法了,以为这种家伙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他等嘈杂的声音静了一点,就要手下那般闹轰轰的人放弃厮杀的念头,说法官不久就来了,没有问题能替他的马报仇的。他又声色俱厉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