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寝宫旁偏殿见了杨林,听说东宫有僭越之举的行为时,杨坚勃然大怒:“太子欲何为?朕自登基之日起,便立其为太子,辅以干练之臣,许以治理朝政。莫非,朕尚鼎盛,太子就欲取而代朕乎?”
杨林在一旁静等着,待杨坚发泄了一通,火气稍稍小了些,才说道:“陛下,以老臣观之,太子有僭越之行,却未必有僭越之心。太子无非是秉性率直,听狂生之言,欲以文示天下,不曾考虑后果,才有逾礼之行的。秦蒙亲眼目睹一切,且拿了狂生明克让,陛下一问,便全然明了。”
杨坚这才把眼睛转到了跪在杨林身边的秦蒙,正要问话,却发现秦蒙几乎把脑袋埋在了地面上,似乎十分惶恐。
“秦爱卿,汝虽是拜会太子,参与僭越礼乐,但汝首告,自然,僭越之行与汝无关。”
“多谢陛下恩典,臣不胜感激。”秦蒙脑袋还是耷拉到地面,给杨坚讲述东宫发生的一切。
杨坚一边听着,一边越发感觉奇怪,等秦蒙说完,杨坚道:“秦爱卿,抬起头来,朕已经赦免你参与僭越之罪了,因何还是这般害怕?呵呵,朕并非洪水猛兽,来,抬头……”